支持,直说汾阳侯不愧是镇守代州多年的老好人啊。

汾阳侯明任祖上开国大将,受命镇守代州,只是其子孙后代却一个比一个无用,到了这一代汾阳侯时,因为实在没有替皇帝办过什么事儿,如今已经成了三品汾阳侯。如果再不作出什么成绩,只怕下一任家主之时,汾阳侯一家就会被贬到一品汾阳夫了。

对于代州百姓来说,不管是汾阳侯还是汾阳夫,都是他们惹不起不敢惹的人。

最近,汾阳侯忽然神气起来,原来是汾阳侯的女儿已经与郢川侯定了亲,准备明年嫁给郢川侯家,两位侯爷联姻并不算是什么稀罕事,士族经常会彼此联姻巩固关系,联手扼杀平民的出头之日。而如张孝武这般,从一介平民做到封疆大吏的,圣汉帝国历史上还是头一次。

作为汾阳侯官家的连襟,今日北门值守崔喜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人,此人在城内横行惯了,前些日子顾家商队出城,原本出城不需要厘金,可愣是被崔喜刮了一层油,为此他格外得意——顾家算什么,是龙在代州城就得盘着,是虎在代州城也得卧着。连顾家的商队都敢刮油,这崔喜的胆子算是越来越大。

因为厘金属于商业税,并没有标准,所以各门收取厘金不同,甚至全凭心情,恰巧,今日崔喜的心情就不怎么好,因为他赌钱赌输了。但凡赌鬼都有一个缺点,没钱的时候喜欢玩命,穷横穷横的,再加上他的靠山是他的连襟,汾阳侯府的管家,以至于他行事更是肆无忌惮。

张孝武抬起了头,看了看门官,又看了看城内,摇了摇头。

阮清文苦笑道:“看来,代州守将和代州知州,并不欢迎大人。”

张孝武道:“他们不是不欢迎我,而是看不起我的出身,我是平民子弟,他们是士族之后。”

阮清文道:“都是人,都一个脑袋一副躯干,谁又比谁多什么呢?”

张孝武是三品武将,而代州守将汾阳侯明任不过是从三品武将,按照规矩,汾阳侯应该列队出迎。然而非但汾阳侯没有迎接,甚至连代州郡知州和代州府知府都不曾迎接,由此可见自己是被圣汉的官场同时排挤了。

既然你们排挤我,我也不必与你们客气,该用国法用国法,改用家法用家法。

张孝武知道这汾阳侯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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